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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看着一脸八卦的武木匠第三次挠了挠头，然后对虎子，坏熊，海山，还有小蹦豆说：
“行啦，行啦。你们都先回家吧，我留下来和木匠好好交交心，走吧走吧都走吧。”
豹子挥了几下手，轰鸡一样要把人都轰走。
那几个面面相觑互相对看了几眼，还在犹豫，豹子不耐烦地又使劲挥了几下手嚷嚷着：
“你们留这也没啥用，除了惹木匠生气没别的，你们都走吧，赶紧走吧。”
大家看武木匠板着脸也没表示反对，就陆续都走了。
海山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他爸几眼，武木匠连理都不想理他，海山只好跟着小蹦豆一起走了。
豹子等人都走了笑眯眯的把武木匠的手脚都解开。
“手脚麻不麻？”
豹子扔掉绳子关心地问。
“麻。”
武木匠脸上带着些许委屈的神情说。
豹子抓着武木匠的手腕子揉捏着帮他活血，一边忙活一边说：
“你看你，咋老了老了脾气还变大了，以前你不这样啊，以前孩子小的时候也很少见你打孩子，你那时候脾气老好了。”
武木匠抿抿嘴唇，嘴唇上厚而浓密的小胡子跟着动了动，没说话。
“说实话，你家海山从小就跟你不亲，谁让你年轻那会管不住自己的家伙事儿到处乱睡女人把老婆气跑了，我看你娶李铁匠老婆的时候你家海山就满脸不高兴，说不定心里还恨你呢。俺家豆子也跟我说过，海山老不喜欢李铁匠的闺女丫丫了，小时候还让俺家豆子不要跟你家丫丫玩，所以现在你家海山这么对你，你也不要太伤心，反正你还有海青，海龙和丫丫妈妈给你生的小海军，有这三个儿子孝顺也足够了吧，你就别再指望海山了，反正那孩子跟你也不亲，你看这次他干的啥事儿啊，哪有当儿子的用绳子捆亲爹啊，太不像话了！”
豹子帮武木匠揉完手腕子又揉腿。
武木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也知道那个臭小子跟我不亲，自从入伍离开家之后他就不愿意再回来了，他都到这个岁数了还不找对象娶媳妇，我平时见不着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能不着急上火吗？他是干警察的，那工作多危险，小命那就像挂在裤腰带上，说丢就丢，说没就没啊，我就是想让他赶紧给自己留个后，哪怕有什么意外了，总是让我有个念想。我还想着帮他带孩子好好弥补一下自己对他的亏欠呢，我也知道自己当年的浪荡可能是伤到他的心了……”
武木匠语气平和地说，终于又恢复了以往正常沉稳的样子。
豹子给武木匠揉着腿说：
“现在的孩子哪能体会到天下父母心啊，都叛逆得很，还狗咬吕洞宾，说什么天底下最恶心的就是为了你好，一帮白眼狼，要不是为你好，要不是你是我的种，我管你去死去活去打光棍去跳楼还是跳海啊！虽然有些老人有些观念跟不上时代了，可他们也是真的为了孩子好啊！”
豹子愤愤地说。
武木匠挠挠自己的小胡子犹豫了一下说：
“那也不一定，有些父母也挺自私的，就按照自己的利益来要求孩子，还有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和虚荣心，孩子稍微不顺着自己的心意了就不行……”
豹子瞪了武木匠一眼笑着说：
“臭木匠你说啥呢，你以为这些道理我真不懂啊？我这还不是为了向着你说话吗？想让你心里舒服点吗？你这么聪明，这么明事理，那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我帮着你说话出气了？”
武木匠也跟着豹子微微笑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俺家海山和你家豆子他们……是啥时候好上的？”
武木匠叹了口气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大概从小就好上了吧。”
豹子第四次挠了挠头说。
武木匠瞪了豹子一眼说：
“小时候那怎么能算？那时候他俩肯定就是好朋友好兄弟好伙伴啊，谁知道他们啥时候变成这种关系了啊？他们咋会变成这种关系啊？我还挺喜欢豆子那孩子的，还曾经希望他能娶了丫丫，可谁想到他跟海山黏糊到一起了啊，我想让豆子做我的女婿，不想让他做我的儿媳妇啊，我想当豆子的老丈人不想当豆子的老公公啊！”
武木匠发愁地说。
“其实吧，我一开始知道他们是那种关系的时候也可不愿意了，都想把你家海山揍个半死！你家海山根本配不上俺家豆子！”
豹子忽然愤愤地说。
“豹子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愿意了，俺家海山怎么就配不上你家豆子了，俺家海山长得人高马大多俊多爷们啊，还是个当警察的，下面的家伙事儿也随我，又硬又大，我刚才偷看的时候俺家海山把你家豆子收拾的可舒服了。”
武木匠被豹子一激，说话就开始跑偏不着调了。
豹子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叹了口气说：
“就因为俺家豆子是下面那个我才不甘心啊，俺家豆子太吃亏了。”
武木匠挺了挺胸脯骄傲地说：
“俺家海山长得那么爷们也不可能在下面啊。”
豹子撇了一下嘴说：
“那可不一定，我一直跟俺家豆子说让他也压压你家海山，熊小子长得那么爷们不也是偶尔会在下面。”
“熊小子也会在下面？”
武木匠瞪大了眼睛。
“嗯呐。”
豹子点了点头。
“感觉好奇怪，”武木匠不可置信地说，“对了，豹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现在跟虎子和熊小子搅在一起，那你们三个现在到底是啥情况啊？虎子现在到底跟你俩谁好啊？虎子他到底心里爱谁啊？你和熊小子不是情敌关系吗？那你俩凑一块不闹别扭不干架啊？”
武木匠很好奇，问题一堆一堆的。
豹子第五次挠了挠头。
“俺们三个现在算是三口子吧，俺们俩虎子都喜欢，都爱，我和熊小子现在关系也可好了。”
豹子有些扭扭捏捏地说。
“你是说你和熊小子你们两个上虎子一个？”
武木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也不能那么说，俺们三个应该是没有固定的上下，穿花互相上。”
豹子笑眯眯地说。
武木匠瞪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三个人互相上……你们玩的好……刺激？”
武木匠被冲击的有点找不到形容词了。
豹子第六次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豹子你的屁股也被捅过了？”
武木匠忍不住斜眼瞄了瞄豹子的屁股问。
“嗯呐。”
豹子回答的很实诚很干脆，他也不想瞒着武木匠。
武木匠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好奇的问：
“感觉咋样，不疼吗？”
“不算太疼，跟拉硬的粗屎橛子没啥两样，捅对地方了还挺舒服的。”
豹子很认真地回答。
武木匠一脸迷茫地想象了一下，摇了摇头。
“豹子你以前不是喜欢女人嘛，你和男人睡觉心里不膈应吗？还是说你本来就喜欢老爷们，你祸害我们就是为了玩男人占便宜？”
武木匠发自灵魂的发问了。
“没，我以前真的是喜欢女人，和你们也真是闹着玩，现在是因为我喜欢上了虎子跟虎子睡觉心里才没那么膈应。”
豹子也发自灵魂的解答起来。
“我还是觉得太离奇了。”
武木匠喃喃地说。
“感情这东西他本来就不讲道理，谁让我现在喜欢上虎子了呢，喜欢上了就没办法了。”
豹子笑着说。
武木匠这时候忽然一拍大腿喊道：
“操！熊小子既然一直是喜欢男人的，那他以前扒我裤子鼓捣我的时候岂不是占了我老大的便宜？”
豹子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我们离开了就没人那样闹你了。”
豹子笑着说。
“现在的人都学文明了，大家早就不怎么喜欢那么闹了。”
武木匠说。
“是啊，我真挺怀念年轻那时候的，那时候大家多野啊，哈哈。”
豹子笑着怀念说。
“是啊。那时候我偶尔一天要被闹好几回，公粮都交不上了。”
武木匠点了点头笑着说。
豹子跟着他一起大笑了起来。
屋外风声喧嚣，吹着陈年的云烟呼呼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