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绿了绿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绿了绿了

  “少爷，这……”

  老李坐在椅子上几乎一动不动，只有手臂时不时地颤抖，高窗的阳光斜斜打在他脸上，染白了一脸胡须。

  可是刚刚，老李突然抖动得剧烈了。差点从摇晃的椅子上掉下来，老魏连忙扶住椅子，用眼神征求少爷的意见。

  丁霜眉头皱起，却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摇摇头。老魏松了口气，知道李健并无大碍。

  …………

  日头即将升起。

  李健已一夜没睡了，他的目光恍惚，却始终游离在石程虎的身上、脸上。老石上半身躺岸上，下半身还浸在水里，对此李健无能为力。

  老李坐在老石身旁的碎石岸上，只感觉晕晕乎乎，湖浪一下一下打湿他的裤子衣摆。他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舀了些湖水，使劲抹了把脸，要让自己清醒起来。

  如若还在东河镇监狱，老李早已倒在虎子身边，呼呼大睡。可他此时不能睡，他一定要守着老石，仿若只要他稍一睡着，石程虎就会凭空消失。

  日头已升起半个，红红的，小小的，像鸭蛋黄。大地和湖水依然冰冷，但晨光是温暖的。

  湖的这边没有芦苇，是坦荡开阔的石子地，一眼望去，荒芜旷野的尽头是绵绵群山。曦光下，群山是黑青色的影子，旷野上细草如毛发绒绒。

  一声鸡鸣凭空响起。

  怎么会有鸡鸣？

  李健四下望去，并没有村庄，可那鸡鸣声却听得真切，不光真切，它还响起了第二声。

  李健循着声音努力看去，平日透亮的眼睛却似遮了雾，越使劲越看不清，等他看清楚什么东西时，一个影子已经离他很近了。

  那是一个人，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挑着一根扁担，扁担吊着两个鸡笼。

  应当是乡下的村民，挑着自家养的鸡，要去东河镇赶早市。

  来人发现了躺在湖岸的石程虎，丢下扁担，快步走过来。到了近前，犹豫了一下，蹲下来小心地试了试石程虎的鼻息。

  他听到了石程虎微微的鼾声。

  影子试图叫醒老石，任他推搡揉捏，石程虎只是翻个身继续睡，影子有些好笑，捏住了石程虎的鼻息，石程虎张着嘴呼吸，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影子看不见旁边的老李，他们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影子把石程虎拖到干燥的旷地上，总算让老石没继续泡在水里。影子坐在老石身边，等着他醒来，看样子是不放心把他留在这里。老李坐在石程虎的另一测，眼看着影子或百无聊赖地挠挠脑袋，或时而碰碰熟睡的虎子。

  李健像个多余的人。

  日上三竿，老石的衣服干了，影子起身拍拍土，想是不愿再等了。他捡起丢在远处的扁担——李健以为他要走了，但是影子又回到石程虎身边，放下担子，打开鸡笼，把虎子塞进鸡笼里，挑着担子沿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老李来不及思考小小的鸡笼为何装得下他的虎子，他起身追赶，却一下子绊倒在地上，待再看时，影子已没有了踪影。

  老李慌了，爬起来就追，他跑过旷野，路过村庄，日头落下又升起，气喘吁吁地停在一个陌生的县城。

  县城似乎比茅以县城小些，街上尽是叫卖声，老李喘着气在街上行走。突然目光停在一个招牌上：

  “虎记核桃酥”。

  那是一个街口的小店，铺子虽小，位置却极佳，一群人在柜台前排队。柜台后面一个忙碌的身影笑呵呵地接待着顾客，那正是虎子。

  影子在一旁熟练地称着酥饼，虎子却还一边把酥饼包好递给客人，一边催促他：

  “快些快些！”

  “你还想多快？像你在床上那样吗？”影子鄙夷地掐了一把老石的屁股。

  李健心里咯噔一下，胡子都绿了。

  （啊哈哈哈，胡子都绿了。

  帐还清楚了。

  星期天再更新一次，写些类似小结的东西，然后停更复习。故事写太久了，某人说他都记不清情节了，emmm，瞬间感觉写小说没有了意义。

  暑假见。

  ……

  啊偶，才发现昨晚没更新上，大概是网络问题，现在才发，实在不好意思。）作者筱小提醒：关注言情小说[www.9969xs.com]公众号“9969小说”，微信内同步阅读《绞刑架下》所有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