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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秀:特别优异

2020-01-21    作者:Hagure    来源:m.6969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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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 秀:特别优异

  跌跌撞撞一阵走,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到最后终于还是放弃,叫了一个出租车。

  司机询问我去哪里,闷着头想了半天,告诉他说:“长乐路,华山医院。”

  我打算去的地方自然不会是医院,而是医院附近的一个酒吧,Vogue。

  那是一个同志吧。

  来这个城市一年多,我去过两次同志吧,两次都是Vogue。

  老实说,我是非常抵触去同志吧的,重庆的同志吧很多,但是我一次都没去过,那时我读大学。

  早在生理发育期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和一般男孩子不太一样,也就是说,对于自己是一个同志的认识,我是先知先觉,毫不含糊的。

  初三,1991年。那时候还没有林志颖,大江南北还在迷小虎队。被称为年级之花的某女生来找我,说要和我交往。当时追她的男生几乎可以整编成一个班,我却总是觉得她巴嘟起的时候有些像西红柿。所以我异常冷酷地拒绝了她,西红柿妹怎么也想不到,我当时喜欢的人,竟然是看到她眼睛就发直的一个普通的男孩。

  当然我和那个男孩也不可能有什么发展,中学时代的我,更多时候是蜷缩在个人的壳里,不让别人看到我有丝毫的不同。

  直到进了重大,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我才慢慢苏醒。我开始上网,接触一些网友。戏剧性的网友见面,对方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学,而且,第一次见面,他就这样说: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这个同班同学算不算我的第一任BF,我想是不算的,因为我都忘记他的样子了。他的出现只是让我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罢了。

  当然,还有家庭的一部分因素……

  年少轻狂的时[ẂẂẂ.YanQingCun.Com]候,我曾经在一个同志聊天室做过很疯的事情:上去什么招呼也不打,一口气贴了十多张自己的生活照,然后也不说什么,就守在那里姜太公钓鱼。

  这样做的下场总会把一个池塘的鱼都引过来的,因为我知道自己长得不错,要比喻成优质的进口鱼饵都不算夸张。

  当然,围上来的鱼都是想吃鱼饵的。我还没有那么性开放,也没有那么愚蠢。说得刻薄点,除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之外,看这些淫鱼们一脸谗相也颇为好玩。

  一共这样放饵三次,专门申请了一个ICQ号来应付这些围上来的淫鱼。当然,一般的说几句就踢开了,有个别的要装正经,我就继续奉陪,但是都禁不住试探,在互相聊100句之内必然露出狐狸尾巴。诸如“我真得很喜欢你啊!”“宝贝,我爱死你了。”“天啊,我们见面吧,我会好好疼你的”之类的话,一旦出现,则名单伺候。

  到最后这个ICQ名叫“逐蓝打水”的号里面,只留下一个好友。

  他的ICQ名,叫子川。

  那是1997年深秋,香港回归不久,我大四上学期。子川成为我年少轻狂后唯一的友情沉淀,我把他加到我常用的ICQ里,然后把那个一场空的“竹篮打水”给封了。

  我曾经很不满地问子川你既然不贪我的美色,那么加做好友的目的是什么。

  子川笑着说:既然都说了是好友,那么贪恋美色有什么意义呢。

  那时的我自负而任性,于是继续问他:那我们应该聊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子川神秘地笑了:等到以后,你就明白了。

  子川比我大,广州人。认识的时候在长沙读书,毕业后去了上海,具体做什么我没问。其实老实说,子川上网的时间不多,我们聊天的时间因此也很致,但是我很喜欢和子川聊天,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仿佛我和子川在冥冥中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我向子川表达过这样奇特的感觉,子川还是神秘微笑:以后我们见了面,或许你就知道了。

  因为家庭的一些因素,我不大喜欢广州。毕业,我先后在重庆、北京、广州辗转了一段时间后,最后还是到了上海。那是99年7月。

  那段时间我还没有爱上学隽,毕业后漂泊了一年的感受是很难说清道明的。找不到一个喜欢的人,心里是空虚的,我失去目标,无奈地彷徨。

  子川似乎更忙,虽然他留了手机给我,但是多数时候都只能匆匆聊两句。其实我很想见子川一面,但是子川似乎没这个想法,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直到我爱上了学隽,开始真正接受感情折磨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子川,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就连子川,这个名字是否就是他真名,我也不知道,他不过是我的一个Q友而已。当然这不能怪子川,我们约定不相互探讨对方的秘密,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只告诉他叫我小真就可以了。

  (因为我希望自己,是真实的,是客观存在的,而不是活在虚幻中……)

  爱上学隽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心里总有一些挥散不去的愁绪,这个时候子川告诉我说:实在闷的慌,不妨去Vogue去看看。

  四川有俗语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听过猪哼哼。所以,在子川提出这个建议之前,我早对上海的同志吧情况了如指掌。甚至我还得到了当时最出名的两家Gay吧:Vogue和2DM的Photoshop版地形草图。

  因为是同志吧,所以我依旧很抵触,子川告诉我,说2DM会比较混,Vogue还好了,相对比较安静,而且聊天的比钓鱼的多,并且有老外在,所以相对来说不会太多胡来的。

  “可是……重庆的Gay吧里面乱搞的很多啊……”

  “那是重庆啦!我给你说,就算我说比较乱的2DM,也严格规定了不准两个人同时上卫生间啦!”子川抛下卫生间理论,就匆匆挂了机。

  (子川,应该不会骗我吧?)

  (管他的,我又不是去钓鱼的……)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2000年8月16日,周三,我第一次进入了Vogue。子川说一般Vogue和2DM都是周五和周六晚上人比较多,而且晚上8:30开始有人,9:00后人慢慢增多。我心里还是颇有些心虚,所以专门选了个人少的时候去。当然我很诧异为什么子川会知道这么多,子川淡淡地说,常客呗。这样的回答,让我隐约觉得有些无奈。

  去之前三小时,给子川发了短信,他的回复是一个微笑符号……古怪的家伙……

  犹如特务接头一样穿过一条小弄堂,要不是我有地形图,旁边的一排古朴的民房早让我望而却步了。进入Vogue的门,正面就是一个露天的空地,左边,才是Vogue的核心。

  光线比较暗一点……我看着间插有红色的灯光,或许是成见,或许是先入为主,总觉得有些暧昧。

  不过还是一咬牙进去了,权当做是体验生活吧,我想。

  耳塞挂在脖子上随时候命,但是走进Vogue的第二道门时,还是有些紧张,手放在口袋里,微微攥出了些汗。我突然想到,或许我应该带点防身的东西的。

  可惜的是,我家里连水果刀都没有一把,因为我一般是吃碰柑、香蕉、草莓一类方便处理的水果。其它可以称做刀的产品有指甲刀两把,手脚合署办公,不过最近负责脚的那把快支离破碎了,所以一把指甲刀越俎代庖中;小剪刀一把,从高中用到现在,难得它还如此健康,张小泉还真是名不虚传;吉列剃须刀一把,是学隽陪我一起买的,虽然是我自己付的钱,但是感觉就像是学隽送给我的,所以刮胡子的时候我比心疼自己脸还要心疼它。当然菜刀尖刀等厨具,不在这个场合讨论了,而且半年里没做过几回菜,所有厨具被打入冷宫这么久,或许早锈迹斑斑了。

  拼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Gay吧,还能吃人不成?我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走进了正中间的椭圆吧台。

  还没开口点饮料呢,吧员倒先招呼我了:“依尔哥今天不是去那边赶场吗……啊!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先生要喝点什么……”

  (依尔哥?虾米人物?怎么会把我认成这个人……)

  心里虽然很纳闷,但是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我没有多问什么,瞄了下酒单:“就给我这个‘蓝色多瑙河’吧。”

  吧员给里面的人说了声开始给我准备,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这个‘蓝色多瑙河’名字挺好听的,是怎么做的呢?”

  吧员还没有解释,我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说出来寻常得很,龙舌兰酒加柠檬汽水而已。就是因为很平常,一般客人都不会点这个的。老板就常常更换名字来吸引人。比如两周前就叫蓝色梦幻。”

  声音和电话出入不大,所以非常熟悉,我笃定是子川。于是兴奋地转头,却瞠目结舌。

  眼前这个人,和我的样子,太接近了!

  夸张了,其实他要比我长得好得多,只是眼睛和基本的轮廓很相似,所以给我一种恍惚的感觉。

  这么说,刚才吧员认错,也是有根据的了……因为我看到吧员已经跑一边和其它人指着我和眼前这个家伙窃窃私语了。

  (子川……依尔哥……是眼前这个他吗?)

  “还好啊,两三年前看你的照片,和现在出入也不大啊。”他坐在我旁边,靠得相对比较近,我闻到淡淡的Adidas运动香水的味道。

  “啊?这么说,你当初加我做好友的原因……”恍然大悟,怪不得子川那么神秘地说了很多次见面后就可以解释很多东西,“是因为我们长得很相似?”

  “Bingo!”他微笑的样子真好看,我心神一荡。

  匆匆喝了一杯名字好听,味道却不怎么样的蓝色多瑙河,我就被子川拉出了Vogue。

  “你似乎还是不太能接受那里的气氛,那么不用勉强啦!”子川笑着解释,“我今天陪你好了。”

  “唔。”我微笑着答应,要完全适应一个同志吧的氛围,的确还是需要一些时间,不过还不至于要逃离,我看出子川拉我出来的原因其实是里面似乎有很多人都认识他,而子川似乎在我面前想回避这件事情。

  “刚才吧员叫我依尔哥,似乎把我看做你了吧。”我若无其事地试探着。

  子川也没啥反应的样子,只是轻轻点头表示我的猜测无误。

  “你应该知道小真不可能是我真名啦,”我想还是先坦白交代,这样子川也会告诉我他的名字吧,“我的真名是……”

  “哎!”子川似乎看出了我的谋,打断了我的自我汇报,“就叫小真好听点。你说了真名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的啦,嘿嘿。”

  谋戳穿,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为什么要取子川这个名字呢。”

  “子川,是我最爱的人啊,”他还是用淡淡的语气说,“可惜我和他不能在一起,所以我用这个名字提醒自己,永远也不要忘记他。”

  “你很痴情呢!”我笑着调侃他,“我有些感动了。”

  “别那么做作啦,明明在调笑的。”子川笑起来的样子真得很好看,我傻眼了,“不过,如果能感动人的话,也只有你啦。因为我的QQ里只有两个好友,一个是小真你,另外一个是一个女人。”

  “哎?”我隐约觉得子川淡淡地说话里总带着一些浅浅的忧伤,伴随着他身上那种浅浅的香水味,慢慢渗入我的内心。

  “好了,我们来玩吧!”子川一把抓着我的手,在上海的街头跑了起来,“我很久都没有在这个时候逛上海了。”

  和子川玩了一天,发现子川疯得不得了。在东方明珠下面崩崩跳跳,丝毫不顾忌帅哥的形象。

  子川的确是帅哥,而且是极其帅的那一种。虽然和我有相似的轮廓,但是好比同样是景德镇瓷器,同样的模子下,大师傅烧出来的就是要比小徒弟的致得多。无它,火候问题。我就是比子川差了那么些火候,所以,我这样评价子川的俊秀:优质帅气。

  “帅气还分优质和劣质么?”子川吃着爆米花,歪着头笑。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帅啊,不过和你比就要稍逊风骚了。”我伸手抓了一小把爆米花,“没办法啊,没有你风骚。”

  “果然是学文科的,刀子,”子川突然卡住我脖子,不过很温柔,“我来看看是不是豆腐心啊?”

  我滑身,躲开:“豆腐都被你吃了,你还管是不是豆腐心?”

  子川大笑。

  之后又和子川见了两次面,我没有想过要和子川发生什么关系,当然,似乎子川也没有这样的打算,所以他一直没去过我家。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和我疯,逛街,然后在咖啡厅聊天。我觉得或许是两个人样子相似的原因,子川就像镜子一样存在于我的心里,我可以毫无掩饰地把自己在恋爱中的苦闷说给子川听。当然,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我没有说出学隽的名字,只说公司里的Y君。这样说,或许是想保护学隽吧,但是究竟是保护什么,我说不上来。

  子川每次都很耐心地听我描述完今天小真和Y君又发生哪些喜怒哀乐了,他什么也没有建议,只是给我充分的时间和空间来释放自己的心情。用小真和Y君来替代蓝晖和袁学隽,竟然有一种可以置身事外的感觉。

  “很多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做出冷静的分析,只是很多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子川淡淡地说。

  他从来不讲他自己的故事,我也无从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那么真正叫子川的男孩现在何方,是否还和他有联系。子川于我,更像是一个谜语,我们因为相貌相似而认识,但是我完全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感情生活,不了解他从事的工作,甚至不知道他真实的姓名。

  “依尔?”他轻蔑地笑了笑,否决了我的问题,“那只是工作时的名字啦,我可不想你也那样称呼我。”

  (为什么是轻蔑的态度……很厌恶吗?是厌恶这个工作还是这个名字?)

  (依尔哥今天不是去那边赶场吗……)

  (赶场是什么意思……)

  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过后,事实的真相却残酷地摆在我面前。9月22日,星期五。因为和学隽吵了一架,于是习惯性的想找子川。但是他匆匆接通后说很忙,无法陪我了。

  手机那边似乎很吵,而且有一些熟悉的音乐。“你现在是在Vogue?”我无法不联想到那里。

  “晚点我再联系你。”子川简单说了一句,挂了电话。

  鬼使神差,我想去看看子川,在Vogue吧去看看,于是在21:35分的时候,我站在了Vogue的两个门之间的露天空地上。

  虽说已经接近晚秋,但是毕竟还有秋老虎一说,所以天气还是热得受不了。之前就有人告诫过我说,Vogue环境是不错,美中不足的就是热天的时候人太多,空调制冷的威力楚楚可怜……

  我冲进去,从左边巡视了一圈去寻找子川的踪影。发现无数人异样的眼光,或许是因为我长得还不错,又是单身一人,也或许因为我和子川相似,而子川……子川是这里的名人……?

  在椭圆形的吧台后面,左边是厕所,右边是一个长方形的桌子,然后,我看到了子川,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依偎着在喝酒。

  应该是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因为相互在攀谈,所以看得出是一起来的,而每个人的怀抱里,都有一个如同子川这样俊美的男孩,即使不如子川俊美,也有更多的娇媚。

  原谅我子川,我不自觉地用娇媚这个词语来形容你,但是,你现在的样子……

  子川看到了我,怔了一下,然后挥手打招呼,于是其余五人都看到我了。

  “哟!这个小帅哥是谁啊?怎么和依尔哥这么像呢!”子川左手的一个娇媚的男孩子发言。他的头发染成绿色,说话的时候笑得很妩媚,而腰肢像水蛇一样舞动,颇有些像随风飘动的荷叶。

  “依尔哥,难道是你弟弟?”搂着子川的那个男人看着我一脸淫笑,“看上去蛮可爱的啊!”

  子川没有说话,静静地看我,眼睛里却不是我预期那样会流露出伤感和无奈的表情。

  我想我是感情片看太多了,竟然这个时候还期望子川眼里会出现那样的表情,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没有表情。

  有一种被欺骗被羞辱的愤怒,我或许早猜到子川可能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反而让我在这样一个场合自己来发现。最可气的是他不申辩不挣扎不感伤不求助,这样冷淡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非常愚蠢。

  和学隽吵架的伤痛也不期而至,新伤旧痛同时向我压来,我开始颤抖,想逃离这个地方了。

  “依尔哥,你弟弟开价多少啊?”搂着荷叶的男人把脸凑近子川,“我们陈老板出手阔绰,你们都是清楚的哦!要不,你们兄弟俩……”

  子川冷眼横了那男人一眼,男人讪讪地退了回去。场面有些尴尬,荷叶男孩忙笑眯眯把脸凑到自讨没趣的男人,娇笑着说:“怀里还抱着我呢,就对依尔哥的朋友打主意呀~~~”

  男人找到台阶,拧了下荷叶男孩的鼻子:“哦,吃醋了,你这个小妖精~~哈哈~~”

  场面继续热络起来,子川起身,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冷冷的,没有温度。

  “陈哥,先处理点儿急事,不好意思。”他对他服务的那个男人这样说,然后拖着我跑出Vogue,跑出弄堂,一直跑到华山医院。

  “够了。”我猛地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停住脚步,“你的急事处理完了,你可以回去了,依尔哥。”

  他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默默地看着我,半晌,开口说:“你觉得很脏吗?我刚才拉你的手。”

  “不要和我说这些,子川!”我咬着牙,“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晚吧,如果你以后有需要的话,我给你打五折。”他淡淡地说,“不过我是目前行情最高的,五折也价格不扉。失陪了,我得回去了。”

  他就这样从我面前擦身而过,没有任何的留恋。走出两米远,他突然转身说:“如果认定我是MoneyBoy的身份时,请不要称呼我子川了,我不想亵渎他的名字。我的真名叫越秀一,越南的越,优秀的秀,一二三的一。”

  然后,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等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走进那条狭窄的弄堂,走进那片被社会不认同的喧嚣和放纵里。

  (MoneyBoy……我这么快就遭遇到MB了……)

  (越秀一……秀是优秀的秀……优质帅气的子川……依尔哥……MB……)

  我觉得脑子塞满了垃圾,似乎要爆炸了一样。走了两步路,竟然撞在路灯杆子上,看来今天是不成了,我伸手叫了出租车,爬进后座,用残存的理智告诉司机,回我那新华路东端和番禹路的十字口附近的蜗居。

  回去,竟然平安到家,比较不幸的是在自己屋子里被拌倒摔了一交,柜子角恰如其分地出现,于是额头多出一块瘀青。

  碰得痛了,人反而清醒了很多,于是看清楚罪魁祸首竟然是我从重大辛苦带来的那本《现代汉语词典》。这一年多的卓越贡献除了在我挣稿费时提供了个别生僻字的写法,另外就是查阅了隽的意思,隽:隽永,意味深长。

  于是忍不住翻开词典,去查秀的意思。

  第1286页。秀:含义一为清秀,含义二为特别优异。

  特别优异……优质帅气……

  抬起头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子川……越秀一……我们还可能是朋友吗?)

  从那天起我没有再联系过子川(越秀一),说害怕厌恶什么的,都还说不上,但是就是不想见……

  一直到今天,今天……2000年12月6日。星期三,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因为和学隽的闹别扭,我再次来到这里。

  望着狭小的弄堂,浑浊的路灯后面是一片花红酒绿,或许子川也在里面,我需要进去吗……

  (如果认定我是MoneyBoy的身份时,请不要称呼我子川了,我不想亵渎他的名字。我的真名叫越秀一,越南的越,优秀的秀,一二三的一。)

  (秀:特别优异……)

  (子川,就就是特别优异的一个男孩……)

  (为什么我还是想叫你做子川呢……)

  (为什么早上起来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庞,也会情不自禁想起你呢……)

  (子川也好,越秀一也好,你是我的镜子……)

  (而且,是优质帅气的镜子……)

  我转身,狂奔回家。从乌鲁木齐路跑到淮海路,一直沿着淮海路跑到新华路口。停住,大口喘息,却发现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被晚风吹得冰凉,刺痛我的神经。

  (子川……越秀一喜欢的那个子川,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拯救秀一……)

  (学隽。我的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是一个MB,我应该怎么办?)

  (学隽,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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