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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上尉恋老将军
何明回头，只见首长身上只穿着一件黄色裤衩，何明心里砰砰地跳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帅老，他感到一阵炫目，但是他不能逾越雷池半步，银发和一身白皙的肌肤，匀称的四肢和五官，虽说身材明显的清瘦，但酒后那红润的脸膛，以及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都是那么富有吸引力。
文胜丝毫没有发现何明的神情，径直回到自己的床上，从包里取出一件白T恤穿上，何明慌忙走进浴室，生怕被首长看穿自己的心思。
文胜独自躺在床上，洗浴后脑子全然清醒过来，枕着双手，丝毫没有睡意。
…………
文胜与华强是同一年的兵，72年底入伍，来年春节前分到连队。两人都是农村出来的高中毕业生，文胜是来自江苏苏州，而华强是来自广东湛江，也是在一个排同一个班共同生活了几个月，所以他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当时的排长牟世平是个性格粗暴的山东汉子，但心地善良，属于外冷内热类型的人，文胜是个听话的人，狄华强平时虽不爱做声，平时也比别人懒，通过观察文胜知道，其实华强是个善于动脑的人，凡事都要思[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索数遍，体会要领，所以各项军事技能做得比别人好，有人说他是个天才，但是没人知道他每逢做事之前总要思索一番。文胜与华强同在一个连队一个排一个班两年，华强是班长，他是副班长，不久就被送去团里教导队学习，回来后调到别的班当班长。他与华强都是原定于79年年底退伍的，那是军队干部较少，他们都是同时被留下代理排长。
他们所在的部队参与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凉山攻高平，战争很快取得了胜利，十几天后，部队奉命后撤时却遭到越南人的疯狂还击，伤亡率直线上升，一些越南妇女老人随时都拿起枪扫你一家伙，再者越军的暗堡地道防不胜防，我军在后撤时落下许多伤员，这都是需要留下人员作为后卫，以掩护部队后撤和收容伤员。
七连原先是先头连，此时便成为殿后的连队，边走边收容伤员，由于伤员人数剧增，时任连长的牟世平命令二三排带着伤员跟随大部队后撤，他自己带领一排留下来掩护。
跟上大部队后，从后面大约七八公里远的地方传来阵阵剧烈的枪声，二排长关文胜非常担忧战友，在请示了指导员后，他带领一个班赶回，可是为时已晚，一排与整整一个营越军交上了火。原来越军利用地形和暗堡躲过我军大部队的攻击，一排明显吃了亏，越军紧紧地咬住一排，一排被冲散了，文胜集合了几个一排受伤的战士，听他们说，有许多人都牺牲了。
文胜心里非常担心连长牟世平和一排长狄华强的安危。
正在处于回忆之中的文胜此时感觉到小腿有阵凉冽洌的感觉，睁眼看是何明。
原来何明以为首长已经睡熟，贪婪地打量着这个儒雅老者的睡姿，情不自禁之下悄悄地抚摸着帅老的腿，谁知竟然惊醒了他，脸上带着愧色，立起身子。
“小何”首长毫无介意，或者是毫不察觉，坐起身来。“天气真热，还是有空调好。”
“是啊”何明顺着首长的话题，“这几年气温怎的变得这么热？媒体上常常说是世界性的。”
文胜看着这个清秀的后生，凭着一张俊美的脸庞和机灵劲兴许在娱乐圈里能够有个好的发展，却选择了时下不被看好的军旅生涯。
“首长，睡不着？”何明无话找话，试探地问道。
文胜看看腕表，已经是深夜两点，可他却毫无睡意。“你年纪轻轻的，就先睡吧。”
何明说道：“我才洗过凉水澡，一时半会睡不着。”
文胜点燃一支烟，何明小心地问道：“首长，今天和咱一道喝酒的那几个是您的战友吗？”
文胜回头应道“是的。”
“可我看有点不像”何明疑惑地说，“那个叫华强的也就是四十出头。”
文胜“哼哼”地被烟呛着，“你算了吧，我俩一块当的兵，他还比我大好几个月呢。他是生意人，讲究个人形象，那头花白的头发是染黑的。”
“这……”何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然看走眼，但是心里还是对华强的形象非常有好感，尽管知道了头发是被染黑的，“真想不到，光从他的外表真的不易被人看穿他的真实年龄。”
文胜说“别说是你，很多人也像你一样，老把他看成四十岁的人。当然，他除了讲究仪容外，就是平时的保养他也极其讲究，比如说，他从不在酒后喝茶，说是容易伤肝。还有广东人年轻的时候就显得很老相老成的，可是到了上了年纪后反而显得年轻许多。也许是与他们的饮食有关。”
“您在喝酒的时候，似乎与他谈到坦克团的事？”何明小心地问道。
文胜顿了一顿，“是啊，这是我的一块心病，我也是快要退下来的人啦。”
“可是部队是严禁与地方上的个人或公司发生赞助来往的。”何明说道。
文胜说“是的，这就能有效地防止军队受到少数人的骚扰。现在地方上有很多复转军人在创业后有心回报曾经培养过他们的部队，很多都被婉言拒绝。华强在掘到他的第一桶金后，拿出壹佰万元给原部队，当时我还在团里，为此还挨个通报批评，办理此时的世平同时受到组织的审查，好在这笔资金来路清白。后来被打入自愿捐献款项进入民政部门，多方辗转后才到了我们团。”
“那华强也挨审查了吗？”何明问。
“他？”文胜说“他屁事都没有。你说这也怪啦，在部队的时候，惹是生非的事不比别人少，却从来没挨过首长的批评。就说在打越南时，我和牟世平牟连长都受伤，而他却连脚毛都没少一根。”
“啊？！”何明心里一惊，从首长的语气里充满一种钦佩。好奇心悠然升起“您管世平做嫂子？”
文胜坦然的说“这只是个戏称，他们也习惯了。”
何明说：“可是他们真的生活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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